
万金勇政委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,谢白山急促的脚步声,变得遥远而不真切。 我的视觉也模糊了,只剩下怀中这具正在迅失去生机、变得僵硬的躯体,以及地板上那不断蔓延、颜色越来越深的暗红。 田嘉明的头无力地靠在我的肩头,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最后一丝生命的气息如同轻烟般消散。 他的眼睛还睁着,我感到生命的脆弱,它并非我们平日里所以为的那样坚韧和绵长。 一个巨大的问号,伴随着这冰冷的清醒,在我心中膨胀:为什么?田嘉明,他连死都不怕,敢于用如此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,为何却会害怕接下来的审讯和调查?组织的审查,法律的审判,难道比死亡的终极虚无更令人恐惧吗? 在我的认知里,活着,哪怕是戴着镣铐,承受惩罚,也总归是存在,总归有一线生机,一丝希望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