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,中间摆着一个锈迹斑斑的大铁炉子,烟囱顺着墙根拐了个弯,连着里屋的火墙,炉子里的劈柴绊子,燃烧的已经快灭了,只剩下一点微弱的红光。 穿过堂屋走进卧室,眼前的一幕让张锦福鼻子一酸。火炕靠着火墙,上面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,头花白稀疏,乱糟糟地贴在额头上。上身穿着一件洗得白、打了好几块补丁的工作服旧棉袄,腰间用一根粗糙的麻绳系着,下身是一条破旧的绒裤,外面套着条劳动布工作服,裤腿上磨出了破洞,露出里面的绒裤。脚上穿着一双大头鞋,鞋底都快磨平了。 中年男人,头朝里脚朝外地躺着,鼾声震天响,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几句含糊不清的话。炕桌上摆着一小碗,盛着黑乎乎的大咸菜,半碗凉透了的熬土豆块,一个小盆里剩着两个干硬的窝头,旁边放着少半瓶北大仓白酒,酒瓶跟前摆着一个掉了瓷的搪...